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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七十四章太子,行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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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瀧與容墨,從此後,就暫時在宋家的大宅子裏,安穩下來了。

這幾天,容洛的藥也快用完了,而容玨很是警覺,他們這一行人,不敢擅自找大夫,要是找來的大夫是個細作,轉頭就把他們給賣了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
好在,雲瀧之會醫術,治療傷口的藥,更是隨身攜帶著,畢竟,容墨經常受傷,雲瀧時常替他備著,心裏才安心些。

不過有些常見中藥,只能去藥鋪裏買了,這個雲瀧到不擔心,畢竟,他們家有個藥鋪。

雲瀧與容墨橋喬裝打扮一番,在自家的醫館買了些藥材,這些日子,官府的人差藥鋪查的緊,尤其是對於買傷藥的人,那可是各個詳查,就差沒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給盤問出來了。

當然,他們的目的,是找到容洛,畢竟,容洛受了傷,不可能不用傷藥的。

不得不說,容玨這個守株待兔的法子是極好的,但是,他死活沒想到,雲瀧根本就不必買傷藥,所以,他們很輕松的躲過了官府的盤問,將藥物帶了出來。

而雲瀧因為是喬裝打扮,所以,自家的醫館的人,也沒有認出主子來,不過,醫館在黃掌櫃的治理下,那可是經營的有條不紊,這一點,讓雲瀧很是欣慰。

從醫館出來,大街之上,熙熙攘攘的,吵鬧不已,似乎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,在這個檔口,京州發生什麽事,都不奇怪。

容玨即位之後,處罰的人,還算少嗎,幾乎是隔個幾天,就有大官被處置,過個幾天,也許又流出什麽,哪個權貴出事了的消息。

雲瀧覺得,京州的人們早該有免疫力了,畢竟,熱鬧看多了,可就不熱鬧了。而今日,京州城內,可謂是熱鬧非凡,看來,是有大熱鬧了。

雲瀧眨巴著眼睛,牽著容墨的手道:‘墨,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吧。"

容墨的內心是拒絕的,雲瀧這還大著肚子呢,的確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,可是,雲瀧也並不是非要看熱鬧。

只是,如今京州局勢緊張,他們必須時刻把握容玨的動態,才能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

容墨終究是拗不過雲瀧,遂小心翼翼的將雲瀧護在身邊,帶著雲瀧一同趕往熱鬧之地。

走到盡頭,雲瀧才發現,這熱鬧之地,竟然是刑場,此時的刑場外面,圍了許多的百姓,雲瀧不由疑惑,容玨今天又要殺誰,在這樣下去,異己都要被容玨清理幹凈了。

然而,雲瀧透過黑壓壓的人群,看到即將被問斬的那個人,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,是廢太子容翰。

自從,容翰被南邵皇廢除之後,他就一直被關在府邸中,可以說,是與奪嫡之路絕緣了,沒想到,容玨還是不肯放過他,這個容玨,也是夠趕盡殺絕的。

“廢太子容翰,意欲刺殺新皇,謀朝篡位,罪不可恕,即刻起,行刑。”

監斬官一聲高護,將刑場的氛圍引向了最熱,雲瀧勾了勾唇角,要說,容翰會刺殺容玨,她是絕對不信的,畢竟,容翰對上容玨嗎,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,十個容翰都不夠容玨殺的。

所以,容翰是被冤枉的,所謂的刺殺新皇,不過是,容玨想要殺人滅口,給你自己找的一個借口罷了。

刑場上,昔日高高在上,不可一世的容翰,身帶枷鎖,他的頭發,如枯草一般散落在肩上。

身上的囚服,還有血跡,透過破爛的囚服,隱約可見傷口,猙獰了滿身,看的出來,太子在監獄中,也是沒少受苦,即便如此,也不見得,容玨會對他手下留情。

底下的百姓們在議論著,容翰被劊子手一踢,筆直的跪了下來,一頭雜草般的秀發,擋住了容翰的大半張臉,但是,那露出來的側臉,卻滿是絕望。

劊子手舉起大刀,惡狠狠的盯著容翰,刀身鋥亮,眼看就要落到容翰的脖子上,只等著,監斬官那一句“行刑”,容翰即將身首異處。

容墨捂住雲瀧的眼睛,此時此刻,他也只能看著容翰被問斬,就算,容翰罪不至死,但是,自他奪嫡失敗,或許說,自容玨坐上皇位,容翰的命運,就已經註定了。

容翰雙手被束縛,他看著即將落下的大刀,擡頭望著天,撕心裂肺的大喊。

“容玨,你弒父篡位,殘害忠良,謀害手足,罪大惡極,你該死,你該死。”

雲瀧的眉頭緊凝,容翰高喊著的話,並非是死前的不甘,恰恰是事實,難道說,容翰知道這容玨篡位的內幕,所以,容玨被逼急了,才下令斬殺容翰?

如果是這樣,容翰在他們的手上,不就是一個重要的證人,不過,看著這黑壓壓的人群,看著這一排又一排肅穆的侍衛,雲瀧放棄了這個打算,她還犯不著為了一個容翰,拿自家人的性命去拼。

他們現在敢劫獄,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。

耳畔,容翰的高聲大叫尤在:“容玨,你不得好死,父皇,你若是在天有靈,一定要,一定要......"

後面的話,容翰沒機會說了,因為,監斬官急不可耐,他生怕,容翰再喊下去,就要將他們最忌諱的事喊出來了,午時三刻還未到,監斬官一聲“行刑!”

劊子手手起刀落,容翰的人頭落地了,濺了一地的血汙。

雲瀧沒有看見這慘像,但是,她想象的出來,那悲慘的景象。

容墨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,不知是在悲哀容翰,還是悲哀,他們這些,生在皇室當中,身不由己的人。

為何說是生不由己,因為,生在皇室,看似風光,背地裏的權謀,陰謀,卻是無窮無盡,一著不慎滿盤皆輸,就是一個好例子。

容墨帶著雲瀧轉身,卻聽得耳畔,有百姓的議論聲。

“其實啊,這太子,也夠可憐的,好端端的,怎麽就謀朝篡位了呢?”

“唉,這皇位之爭,還不就是那樣,太子爭輸了,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。”

“......"”

眾人的議論還在繼續,雲瀧與容墨聽著,卻也只是搖頭,然而身後的高聲呼救卻是陡然響起,再一看時,只見剛才還好端端說話的人,此時卻是被侍衛們斬殺,倒在了地上,鮮血淋漓了一地。

那侍衛,冷眼看著被自己殺死的無辜百姓,手舉著鮮血淋漓的大刀,一臉的趾高氣揚。

“告訴你們這些賤命,陛下的決定,不是你們這些人,可以非議的,以後,再有違背者,再有妄議聖上者,下場,一律與這些人一樣。”

侍衛大刀指著地上的屍體,這些屍體,剛剛還是鮮活的人命,此時,卻是死在了統治者的刀口下。

妄議朝政,是該死,但是,坦白說買這些人的言論並不過分,他容玨若是行的正坐的端,又何懼人言。

只是,容玨行的不正,才惹人非議,才試圖以暴力控制輿論,只是,暴力,是鞏固統治的手段,卻也不該是,唯一手段。

而容玨,他現在根本就是,順從他的,給予無上榮耀,不順從他的,格殺勿論。

這樣的人,如何配成為君王。

雲瀧在隱忍著怒意,但是此刻,他們什麽都不能做。

周圍的人,在這暴力執法下,早就顧全自己的小命,跑了,而雲瀧與容墨,也僵硬的轉身,然而,他們被人叫住了,那侍衛指著雲瀧。

“餵,你,剛才是不是你瞪著我,來人,把他們兩給我帶走。”

這還真是,怕什麽來什麽,雲瀧與容墨本來不想惹是生非,但是,這些人,卻是糾纏不休。

容墨冷冷的直視那官兵,眼神淡漠,但那無意間透出的威壓,卻是叫人生畏。

侍衛楞了兩秒,隨即,怒不可遏,自己竟然,被一個刁民給威脅了:“來人,抓住他們。”

容墨眉頭一凝,眼看那侍衛帶著大刀走近,容墨一擡腳,將他們踢翻在地,這一下,侍衛們可是急了,看著這眼前,平淡無奇,但氣勢卻是淩厲之人,他們將矛頭對準了雲瀧這個孕婦。

“把那女的給我抓過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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